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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影像中拼湊家的模樣,四位攝影師的歸鄉與告白【獨立特派員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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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人對家的定義不同,有些是一個住所、一分寄託;有些人認為家總是讓人牽掛、懷念;但對有些人來說,家可能是一個想極力逃離的地方?紀錄片導演馬立群,跟隨四位台灣攝影師的腳步,記錄他們如何透過鏡頭回望成長的土地,梳理與親人之間的情感痕跡,拼湊出心中「家」的模樣。

與家鄉和解的印記 用攝影拼貼出家的輪廓

澎湖群島散落在湛藍海面。對攝影工作者謝三泰而言,這片土地既熟悉又陌生。年輕時的他,曾急切地離開這裡,奔向本島的城市。童年時期的貧窮與匱乏,讓他對這塊土地,產生了既愛又恨的複雜情感。如今,他選擇用攝影,一格格拾起過往,重新拼貼家鄉的輪廓。

當謝三泰一一記錄這座島嶼的點滴時,也悄然梳理著自己與家鄉之間的關係。(圖/獨立特派員)

謝三泰說:「我這一輩子大概有四分之三的時間,都在外面漂泊,坦白說,我對澎湖完全不瞭解。我回過頭來去瞭解澎湖,為什麼會痛恨貧窮、痛恨澎湖,到後來為什麼去接受、喜愛澎湖,都是跟你的成長、淬鍊也有關係。」

他的作品如同與家鄉和解的印記,是一場晚熟的告白。退休後,結束長年漂泊的他,選擇將人生的船錨,重新落在澎湖的海岸,重建自己的家,也重建屬於自己的記憶。

 

離家還是回家?用快門與家的記憶對話

在「離家」與「回家」之間來回穿梭的,還有另一位攝影工作者鄧博仁。他說:「在台北生活將近也有二三十年,可是我一直覺得家就在屏東,以前爺爺奶奶在的時候,就會覺得回家就是看他們,才是真正回到家的感覺,現在他們不在,那個家空空蕩蕩的有點辛酸。」時間正悄然改變鄧博仁記憶中的家。奶奶的離世、母親的病痛,讓他意識到,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常,其實無比珍貴。

他嘗試以快門與記憶對話,並結合繪畫,重新拼貼出心中家的模樣。(圖/獨立特派員)

鄧博仁認為,攝影其實是拍「畫不出來、想不出來的」,它是稍縱即逝的瞬間; 而畫、拼貼或是複合媒材的創作,就是在延續一個瞬間,讓點線面延伸一個故事,是可以往前往後發展的。

鄧博仁將「家」拼貼進記憶中,在一頁頁翻閱的過程裡找到自己。而對同為攝影工作者的鍾順龍而言,「家」更像是他親手栽種的農作物,正一點一滴地生長。鍾順龍18歲離開花蓮到台北念書、工作,直到36歲才返鄉。原本從事攝影的他,現在成了一名青農。

腳踏土地的日子久了,田園與自然逐漸成為他攝影的靈感來源。(圖/獨立特派員)

落地生根,一株名為「家」的樹,也正悄悄茁壯,在平凡的日子裡長出深刻的牽掛與歸屬。鍾順龍說:「十幾年前,真的沒有年輕人想回到鄉下,回來家鄉能幹嘛呢?但是我覺得,藝術就是創造。」在他心中,「家」不再是地理上的標記,而是心中踏實之處,這也改變了他的創作心態。

 

「家」來自於母親 如何重新詮釋母職角色?

身為一位母親,最後一位攝影工作者汪曉菁,對「家」有著獨特的理解。對她而言,家的起點源自母親的身體,而她自己成為母親的過程,也成為創作的重要切入點。

汪曉菁說:「《I sign I exist》那套作品是我在我肚子上簽名,我在談到底是誰擁有這個小孩。畫一個作品我就可以簽名、就說他是我的,可是在那個時代的母親,當你懷孕生一個小孩子,你不能說他是你的,生出來之後他就是個體了。」

每一次的拍攝與創作,都是汪曉菁對母職角色的重新詮釋,也映照出廣泛的女性集體記憶與生命經驗。(圖/獨立特派員)

在作品中,她不斷摸索與孩子之間的關係,讓創作與母職交織,成為她人生中最深刻、也最重要的兩件事。汪曉菁認為,攝影帶給我們非常大的資產,去思考、去想像、去創造一個現實的東西,而那個有故事性的東西,會出現在鏡頭前面,並且被記錄下來。

四位攝影師以各自獨特的生命經歷,透過創作展現他們對「家」的依戀與思索。家的模樣,從來不只一種。四位攝影師有不同的背景與經歷,卻都透過影像,傾訴對故鄉的深情與牽掛。在他們的故事裡,我們看見了家的份量,也感受到家的溫柔。無論身在何處、走得多遠,家的牽絆,永遠都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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